宁国侯府的真千金归来后,我众叛亲离。父母厌弃我,“宋芷,你为何这样容不下妹妹?
”未婚夫背叛我,“嬛儿她与你不同,她率性天真,才是我一生珍宝。”我被推下池塘,
临死才知晓,她是鸠占鹊巢,明明我就是真千金。醒来后,我重生到了她入府的那一天。
1如前世那般,她哭着奔向我母亲,满脸是泪。“母亲!我终于找到您了!
”面对众人惊诧狐疑的目光,卢晴哽咽着掏出玉佩。“这是养母生前还给我的,
这玉佩……可是母亲的?”母亲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,抚摸上她那张与母亲有三分相似的脸。
卢晴哭着继续解释。“当年来府邸当奶妈的时候,刻意将我与大小姐对换,
让亲生女儿来侯府当千金大小姐,一直到过世前,良心不安才告诉了我实情!将信物还给我!
”“阿娘,女儿终于找到你了!这些年,女儿过得好苦啊!”哭声响成一片。
她们“一家团聚”,唯独我如前世那般,孤零零站在一旁还是哥哥宋辰率先想起了我,
“那宋芷就是奶娘的女儿了?”“可宋芷当了十六年的侯府千金,总不能把她丢出去吧。
”他们这才注意到我。一切重演,双亲心善仁慈,仍是认下了卢晴。父母亲尚未开口,
卢晴反而抢先,“姐姐,你的裙子这样华贵……不像我,穿的都是粗布衣裳。我好羡慕姐姐,
能在父亲母亲膝下长大。”母亲哭声更大了。卢晴眼神清澈,宛如孩童般纯净,无人怀疑她。
可此言一出,众人更加心疼她孤苦伶仃。身上只有粗布衣,打着破旧补丁,
而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却绫罗加身。前世,我可怜她,心疼她,自觉自己是姐姐,
应该教导她,于是指出她打断母亲甚是失礼,侯府贵女断不能如此。却没想到正中她下怀,
她哭得梨花带雨,可怜巴巴地说从未有人教过她这些。引得众人更心疼她,
也更不满我这个鸠占鹊巢的“假千金”。父亲当场下令,将身份对调回来,
她变成了侯府嫡女,我是养女。一朝重生,我已不是从前蠢笨天真的我。我轻敛眼睫,
神情失落,一滴清泪掉落。“父亲,母亲,我……我不敢再称女儿,
我一个鸠占鹊巢的罪人之女不敢再喊母亲。可我无处可去,可养育之恩尚未报答,
哪怕为奴为婢,仍想报答夫人老爷养育恩情!”我直接给卢晴跪下,“妹妹,
你的身份我还你,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,阿芷只想偿还恩情!”说着,我还准备给她磕头。
“养育之恩”似是唤醒了他们与我十六年朝夕相处的感情。母亲连忙拉起我,“傻孩子,
你说什么呢!你生母过失与你无关,你一个女子,离开侯府哪里能平安!出了侯府的门,
笑话你的人都要排长龙了!你素来懂事,我养育你十六年,早已把你当成是亲生的!
”她的话,让父亲顿悟。“也是是啊,阿芷素来是京城贵女中的焦点,
怎能让满京城看我们侯府的笑话。”母亲抹了抹泪,“那对外便说卢晴是宗族过继的孩子吧!
她总还是可以唤我母亲!”不等卢晴开口,我感动得冲着父母磕头,
“阿芷永远是父母的女儿!”事已成定局。我依旧是侯府千金,卢晴变成养女。
卢晴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愤恨,又转瞬即逝。表情一如刚才那般天真率性,拉着我的手,
“晴儿一直期望有个姐妹,如此甚好!”我笑得大气温婉:“妹妹便住我现在的院子吧!
春暖夏凉,离母亲的清平居最近了!”她也巧笑着应和着。父亲给卢晴更名为宋嬛。嬛,还。
好一幅阖家团圆的场景。若非我是重生归来,
我也不敢确信她天真无邪的表象下是这般心思歹毒。胆大包天,冒充侯府千金,
反倒将我这个真千金排挤得无处可去。无妨。我已非当年的我。这些账,我总要一笔一笔讨。
02我让出了我的翠玉轩,搬到了偏一些的织锦阁。任由卢晴,哦不,如今该喊她宋嬛了!
我放任她在府里肆意争宠,她对人永远笑脸相迎,一副天真率性的模样。
所有人都夸她返璞归真,生动有趣。如前世那般,她忙着笼络府里人心,尚未站稳脚跟之际,
并未找我的麻烦。可我不会坐以待毙,寻了个空隙出门。却不想,才出门没走几步路,
就听马车奔驰而至。“宋大小姐是去哪儿?”来者一袭墨色长袍,眉眼清冷,不怒自威。
如今炙手可热的少年将军——裴衍。我有些意外,却很快反应了过来,躬身行礼。
“只是去城南逛一逛……”我话没讲完,他直接翻身下马,示意我上车,“最近京中不太平,
总有贼人出没,我送你一程吧!”他神情淡淡,不容我拒绝。我坐在车里,百思不得其解。
这裴衍怎得这么及时,就像是在门口等我一样!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……马车内并未熏香,
只是摆放着瓜果,清甜宜人。我掀开车帘,裴衍骑马在车旁,立刻回望了过来。“裴将军,
如此于理不合……”“无妨,我不在意。”他看都不看我一眼。婢女青槐拉了拉我,“小姐,
他好吓人啊……”他不在意,我在意啊!说着送我,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图谋些什么。
我当下还与国公府的小公爷陆其明有婚约在身,岂能与外男这般亲密!我轻叹一声,
又无可奈何。我对于裴衍着实没有什么印象。前世有过数面之缘,他向来少言寡语,
望着人的眼神总像是要将人剥皮拆骨,我也不太与之交往。见我不回话,他又开口,
“我听闻有个女子投奔侯府,自称是杨氏之女,如今侯府多了个宋二姑娘。”我神色如常,
“将军消息好生灵通啊。”裴衍又紧着开口,“那个卢晴似有蹊跷,我已经着人去调查了,
你且等等我的消息。”我摸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想法。听着是想要帮我,